泰格里斯之舞

欠我的一半情要还给我

【昊健】sunshine(1)

1. 各位大手子,哭唧唧地求个组织啊QAQ

2. 我会努力写好看的东西的QAQ

3. 1500上下一篇,指不定多久完结,也不知道多久一更,爱你们哈哈哈❤

4. 3d第一人称





正文:


我叫董子健,二十四了,当了两年数学老师,上个星期刚辞职。

 

那天正午,我站在铁路边上玩,等哪个倒霉的火车师傅来撞死我。

 

因为是中午,月台的工作人员全吃饭去了,没人能拦住我,也没人来救我。上午我十点过才起床才吃了一篮早熟的樱桃,没有洗,现在有点闹肚子。五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,多亏樱桃的水分让我到现在也不怎么口渴,要是在求死的时候想喝水,那该多丢人啊。

 

下了好几天的雨,树叶掉了很多,我踩在上面发出吱吱嘎嘎的清脆声音,偶尔被埋藏的铁路螺丝钉硬生生顶我的涌泉穴,准确来说我并不知道那是不是涌泉穴,总之我的脚掌被按摩得很舒服。小时候听说秋天才是落叶的季节,长大后才发现原来每个季节都有,每天都有,就像每天每秒都有人死一样,亲近的人难过几天就什么也忘了,过很多年再次想起来,又难过几天,依此循环。

 

我不害怕死,我就是非常遗憾不能见到熟人为我悲伤的脸,那一定很有趣的,错过有趣的事情还不如让我去死......哦,我那时候已经死了。

 

小县城的时光几十年如一日,这是人们对时间的模糊感受而已,对于他们来说,这样的说法会感到自己还年轻,所以他们喜欢。但几十年就是几十年,我们不可能超越光速留住时间,它是客观存在的。我看向火车时刻表,上面的字迹已经被磨损得一干二净,所以我也不知道把我身体辗成两截的那辆还有多久达到。

 

我忽然觉得为了死还花了50块钱买了车票是件很亏的事情。

 

在我伸手进裤袋摸到那张票的时候,月台突然热闹起来,好多人都涌了出来,有阿姨还端着冒着青椒尖的饭盒,气氛变得紧张又尴尬,我赶紧跳上月台。正当我想装作不好意思地埋下头告诉他们“我只是在下面玩儿没想干嘛”的时候,我才发现他们根本没有注意我,所有人一股脑儿往休息室那边赶去,每个人嘴里都还在絮絮叨叨什么东西。

 

烦死了,为什么打扰我自杀?

 

每次都这样,总有人用各种方式阻止我自杀,不管他们是有意还是无意,我就是死不掉。

 

我有点生气地拨开人群,想进休息室看看这次又是哪个杀千刀的,引来那么多人搞得我都没法安安静静地去死。

 

但现实是残酷的,我想算账的那个人,我想拉住给我陪葬的那个人,阻止我自杀的那个人,死得比我还快。

 

他就倒在血泊里,周围围着一群路人,最前面的一圈人都捂住了鼻子,可能他们觉得血腥味太浓重。除了我,我有点迷恋地盯着已经变成尸体的那个人,可我不想成为他,他死得太丑了,而且也绝对不像自杀。

 

很明显,他的胸腔里插着一根木头。

 

那根木头很普通,从山上捡来的随意一根,不容易留下指纹,又那么粗,想杀他的人力气一定很大,是个壮汉,倒像是临时决定来杀人的,又感觉步步为营。

 

我单手扶着下巴思考,肩膀被人拍了一下,我回头去看,是个年轻男人。

 

男人比我高大半个头,跟我一样是单双眼,眸子很深,眉毛浓黑,面颊微陷,有几天没刮胡子的模样。

 

我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。

 

“跟我来一下。”

 

“啊?”我有点惊讶,毕竟是个陌生人。

 

但那人不理我,已经转身挤进了人群,我只好紧跟他的步伐。

 

 

 

男人把我一路带到了车站的后山里,他的腿很长,我需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,但还是只能抬头看到他白嫩的小腿。

 

嗯,不过没我白。

 

走到我的腿开始发软的时候,他终于停下了,停在了一处平坦的山地,四周是竹子,我不认识品种。

 

“你在铁轨上干嘛?”他这样问我。

 

他背对着我,双手叉腰。

 

我在心里度称着,思考他是从多久开始注意到我的,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我想自杀,他又是谁,为什么来管我的事,为什么又把我从车站拉出来?疑问太多,想也想不过来,我也不知道选哪个先问,只好回答他的。

 

“不干嘛,踩树叶玩儿。”

 

“你对尸体好像不反感。”

 

今天该被围着的那具尸体最好是我——当然不能这么说:“每个人最后都会变成尸体的,何必害怕自己。”

 

他沉默了,一时间只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。

 

过一会儿,他说:“不是我,你已经死了。”

 



-TBC-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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